所以时光不曾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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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光】檀香刑(古风au)

《檀香刑》

捡来的没良心小狼崽夏之光 x 万花丛中过贝勒爷陈泽希

三角强强 清末民初

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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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 山河飘摇

天子脚下,皇城根底,暗乱滋生,孽羽不灭。帝心怀慈,不忍施与铁血手段,故特设心腹暗卫,隶属历代皇帝亲管,凌驾各部刑司之上,普天之下唯王命是从。其下属人员晦暗不明,形影无踪,只知杀人不见血,所过不留人,此组织鲜为人知,据说历代首领只凭一把檀香扇作为信物,统领旗下。
白澍倚窗好整以暇念着从茶楼说书的那里听来的这一段,敛了水墨眸子里的笑意瞅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陈泽希,执着扇子敲了他一把,“哎,问你呢,怎么看?”

“屁,”陈泽希从床上懒洋洋支了胳膊起来,松了松衣服袖口,“说白了,就是皇帝底下一条狗,还见不得人,只能暗处里呆着那种。”

他扑哧笑出声,“哟,我们贝勒爷可什么时候这么自暴自弃了.....”边说着边凑近了,俯身贴下去直至两个人几乎面贴着面,错乱了呼吸,用着气声问,“我说,你这是打算躺到什么时候去呀……”

陈泽希扭头瞥了一眼,正对上那双盈盈水意的眸子,嘴角勾了抹笑,略略向后错开一分距离,起身不动声色将眼前人领口敞开的两粒扣子给系好了。

白澍的眸色跟着黯了几分。

陈泽希手指顺着锁骨移上去将精致的下巴移近了些,凑到他耳旁去,潮湿的热气喷在耳侧,“乖,晚上的.......”

白澍复又笑起来,扇面在人背上又不轻不重地敲了下。

“说真的,你还不起来?”

“急什么。”

白澍弯了嘴角,伸出手去把琉璃海棠花的茶盏翻过来,不咸不淡瞥他一眼,“刚才那位可派人来传话了,宣你进宫去,你要是去晚了得罪了可怎么办。”

“还能拿我怎么着不是。大不了爷甩手不干了。”

“呸呸……”他又拿扇子敲了他腰一下,“胡说什么呢,不挣银子了?”

“挣什么挣,”陈泽希接过白澍递的茶喝了一口又放回桌上,“不挣了,直接辞官搂着我的小美人回归山林去。”

“少贫。”

“行行行,不贫了。”他俯下身又往白澍颈间亲了一口,“我去了,晚上不用等我了。”

“知道了,小心别被人吃了。”

“放心吧…….”

门吱呀一声被关上,连带掩住半边披起衣裳的背影。

白澍嗤笑一声,指腹摩挲着温润的瓷杯边缘没有说话,静静合上了手中的扇子。



马靴声砸在宫里的地面上总是格外地响,弄得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边扭头冲身边引路的人笑了一下边放慢了脚步,顺道抬手扣上衣领上那最上方的两颗扣子。

旁边人见他如此,不着痕迹瞥过敞开的领口里那一抹绯红,别有深意开口,“贝勒爷还是如往日一般风流洒脱啊…..”

陈泽希愣了一下,眼睛也笑的眯起来,“张安达这是说哪儿的话呢,调侃我一两句无妨,可别在往上说了,不然要是被知道了我可就又要挨骂了。”

张公公眼角的褶子笑的颤颤巍巍,“贝勒爷可莫折煞我了,您是红人,可舍不得骂您的.......”

领路的脚步停下,略一作揖指了指门,“请吧,贝勒爷,太皇太后已经在里面等着您了。”

“谢安达了。”

笑着的脸沉下去,身子弯的更低,小声道一句。

“爷多福。”

他的眉眼一凛,勾起的嘴角收回来,没回话径自推开了门,进去后头也不抬,俯身,掀袍,屈膝下跪,福身开口。

“臣,安达拉·希泽给太皇太后请安。”

榻上已有些倦态的人勉强撑起侧身,手略一抬,“免了。”

他恭恭敬敬得了令才动起身,却迟迟未抬头去看榻上之人。

帝国的权势,几乎就在这一方紫檀木金丝榻上了。

“可知哀家这次,唤你来所谓何事?”

传来的声音听着气息不稳,他轻皱了眉开口作答,“京城若是有不太平之事惹太皇太后心生不快,下令传旨给臣即可,何须惊动了您玉体安康?”

“哼,你倒是清楚京城里那些蝇营狗苟。”

他接了那一句明显略带不快的冷哼,眉头皱的更深,迅速委身下去,“臣知罪。”

“休和哀家来那一套,你既清楚,便早些清理了才好,那传自西洋的宪法才颁下去没多久,便有人不安分了,还真…咳咳。”

隔着一道密帘,榻上的人影剧烈地晃动起来,他没抬头,只眼角的余光瞥见小桌上那一只盛满了药的青花瓷碗。

他静静待着梳理好气息的声音又继续下去,“还真当,这京城变了天了不是......”

“新政余潮一直未息,又恰逢宪政施行,自是难免的。”他压低了声音,微微抬了眼眸笑着应答。

“哼。”一声轻哼溢出来,她使了更多力气才勉强抬起头看清下面跪着的人。

泰然傲骨,倒似极了他先祖的一贯做派。

殿里陷入满片的寂静,旁边正帮着顺气的宫女因太皇太后一时而来的脾气而摸不准心思,怎么都不是反而被遣散了下去才长拍着胸口呼出一口气。

只剩下了沉默而对的两个人。

已经沙了的声音缓缓开口,“你可记着自己到底是谁的人。”

“正黄旗安达拉氏族人,红白二组统领,所行所举,唯皇命是从,护江山安平。”他至此才抬起头,将所训脱口念出,晦暗的眸子里重新染上笑意,“臣,记得一清二楚,分毫不差。”

榻上人枯朽的手指在被底敲打起来,“记得就好,哀家看你要是忘了倒不如趁早就将事务交给白组。”

轮廓分明的脸庞这回彻底地抬起来与帘后的人直直对视,一字一顿,“禀太皇太后,檀香扇,似乎还在臣这里。”

帘后的呼吸变得错乱沉重起来,低低的咳嗽声响起。

迟迟没有唤宫女的声音传来,他的眉头复又皱起,准备起身唤人却被拦下。

“站住,咳咳…..”

他只好重新蹲下身去。

“你退下吧,哀家乏了。新党乱政的事,你看着处理,哀家不想整日耳根没个清净。”

“是。”他默默起身,慢慢向后退出去。

临走,没忘了真心实意地添一句,“望太皇太后注意凤体,早归康健,臣先退下了。”

毕竟,这大清朝堂的大半之事,可还等着您定夺呢。

自然,这话是藏在心里的,直到朱漆的木门合上,他也没敢说出去。



门口候着的张公公早已退去了,他懒得再装些个什么,随手就又将那两颗扣子重新解开来。走了才没一会儿,却又在没人的角落重新被人拦下。

是另一位宫里的徐公公。

“贝勒爷,皇太后有请。”

他这回的眉头,是彻彻底底嫌弃地皱起来。

皇太后殿里一惯点的是珈蓝香,九鼎香炉里缭缭绕绕升腾起悠悠烟气,进了他鼻子却是格外地呛人。
他向来不喜这香。

先帝驾崩,新帝年幼继位,年轻的珍儿主被奉为皇太后,纵使天下人都知道皇太后的年轻,却是也定然料不到,其面容实则仍娇媚如同刚入宫那年的豆蔻少女一般。

只是厚重的脂粉,抹平了眼角那最后一抹娇气。

“太皇太后今日又寻你去了?”她托腮笑着开口。

“是。”

“寻你做什么?”

他低下头沉默半晌,不曾接话。

吃吃的声音便笑起来,“瞧你那紧张的样儿,说出来哀家又不会透出去,怕什么?”

纵使笑着,那桃花眸里的精光却是分毫不差。

他随即要跪下去,“臣.....”

“免了。”那动作很快地被她挥手打断,“又要说你错了?”

“臣的确是.....”

“免了,哀家说免了就是免了。”她正色起来,敛去唇边的笑容。

他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只好又重新僵硬着身子站起来。

“你既去看过了,太皇太后的身体可还好?”

话锋陡然直转弄得他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诚实作答,“不大好。”

问话的人失去了声响,那样子,似是对自己才提出的问题又毫不关心了。

他只看得见那对纤纤十指一遍一遍地扶着茶盖,掀开了又盖上,瓷器边缘摩擦的细小声音,以这个距离他明明是听不到的,此刻却如同全悉数落在了心里如蚂蚁噬心般格外煎熬。

“行了,”那笑音复又响起,“看你在哀家这不自在的那个样,快回去吧。”

他一直维持的嘴边的笑容顿了一下,却依旧选择了忽略问话里的不满。

徐公公很快迎上来要将他带出去。

他被莫名其妙迎进来,又被莫名其妙地送了客。

又或者,他其实是知道为什么这么快就被送了出来的。

既然那个女人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还有什么理由多留他呢。

只是出了宫,闭上眼那股珈蓝香的味道仿佛仍在他鼻前挥之不去,令他很是不舒服。

陈泽希边感慨着边心想晚上回去定要让白澍给他多泡几杯茶醒醒脑。



回临川阁的路正是街市繁华的地方,他出来得有些晚了,自然就逢上小贩出集,吆喝火热的时候,本是寻思想带些什么东西回去吃的,但奈何肖战与彭楚粤不在,白澍又惯常不喜这些,最后踱步半晌也只能作罢。

转身而过时却迎面碰上老熟人,他冷面低笑,也不往前走了,就这么立在原地等着伍嘉成走了过来。
“贝勒爷倒是惬意得很啊,这是晚上出来逛?”

“您不也是闲的很,还带着这么一堆人招摇过市?”陈泽希瞥了后面一眼跟着的谷嘉诚赵磊笑着暗示。

伍嘉成仿佛是被他逗笑一般,嘴角都大幅上扬起来,“论招摇过市,哪儿比得过您贝勒爷?”

“那是自然。”他笑着应下倒也没有半分生气。

“刚出来吧,跟你说了什么?”伍嘉成收起玩笑,眼眸眯起来,声音也压低下去。

“那好像不是你白组该关心的事吧。”

“你怎么知道我们关心不到,你们做不到的事自然就该由我们来。”他倒是笑意吟吟的,没有半分被陈泽希激怒的样子。

陈泽希的笑容渐渐冷下去,眸里也染上了霜意,出口的声音铿锵有力。

“那恐怕,你接手不起。”

他说完便没想再多做纠缠准备越过人离去,果然他还是不适合打这种交道,就该由肖战来的。

前行的身子被人单手拦下,“不过你这心情也还是可以啊,还能往街上逛,怎么,这是接下来要去哪儿?”

“明春楼。”

伍嘉成收回手,转过身去开他玩笑,“怎么,去看你那个新欢?”

他倒是丝毫不讶异为什么伍嘉成会知道这些事,只是挑挑眉老实承认,“是。”

“哎,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听说你那位姑娘,这几天可不太好过呢......”

他的笑容褪去,没有说话,烦躁地撞开了身前那两人大步离去。

将唠叨都悉数置于身后,“哎,陈泽希,你说你这人,跟你好不容易你说点好话你还不爱听了不是......亏我好心……”

“走走,回去了,别气了,嘉成.....”




陈泽希砰地一声推开门,冷着脸几步就跨到榻前,长腿一抬直接翻身上去,靴底磕在边上发出猛的声响。

白澍正搁窗边悠悠然看着书呢,一瞅他这样子就知道是心情不好了,也懒得过去搭理他,只慢条斯理地开口问,“又心气儿不顺了?”

陈泽希突然翻了个身算是应答。

“谁又惹着您了?”

仍旧是一片沉默。

白澍也没当回事,又自顾自翻了一页书,“每回去宫里不都那样吗,消消气,我过会给你泡杯茶就好了。”

床上人这回闷闷地应了声,“嗯。”

他笑起来要把书放下就又听人补了一句,“还有,刚回来碰见伍嘉成了,跟我说归春姑娘......”

白澍的眉头皱起来,有些不快。

还没开口就被笃笃地敲门声打断,他起身去开,是下边的人,迟疑着往里探了一眼确认陈泽希在才汇报。

“爷,归春姑娘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相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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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心心念念的新坑终于开啦,因为对我来说是新题材加上涉及到历史我尽力想使它错误少一点,所以准备得比较久,而且文风也稍稍会有变化。光光前几章暂时不出场(我还在考虑,即使出场也只是非常小分量)但我还是把tag打上了,毕竟虽然是希光澍三角,但....嗯结局cp肯定希光没错,希澍tag我也打了,如有不妥可通知我删。

泽希的那个满族名字没办法情节需要大家忍耐下哈,其他时候还是会用本名的毕竟为了看着舒服,但谁叫我作死选这个背景呢,还得编个满族名出来。

因为是新坑,大家多多评论提意见哈,让我看到你们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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