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时光不曾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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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光】檀香刑02(古风au)

《檀香刑》

捡来的没良心小狼崽夏之光 x 万花丛中过贝勒爷陈泽希

三角强强 清末民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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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清茶共煮

“还不快去,一直念叨着,可别再让人家好等了。”白澍从鼻子里溢出一声轻哼,哂笑着摔下了手里的书。

“吃的这是哪门子醋。”陈泽希哭笑不得,过去替他把书从桌上捡起来又翻回掀开的那一页递到他手上,拍了拍他的肩,“我去去就回。”

“得了吧,您这一去晚上还回得来么?”

他捏着白澍的肩胛骨哄,“回,怎么回不来了,这不还有个你呢吗。”

白澍挪开了他的手,放软了神色,“行了,没真气,不用说好话了。快去吧,归春姑娘怕是真有事,还等着呢。”

“走了。”

木门被刺啦一声推开,金蟒刺绣的袍子在眼底顿住留下堪堪一角,白澍见人走出去又回来,抬起头问,“怎么了?”

“晚上若是有人找来,不必理会。尤其是白组的人和....那位的。”

他眸底一暗,沉声应下,“知道了。”



夜市喧闹,人头攒动,灯花如昼,烟火迷目。

明春楼的夜里总是最热闹的,纸醉金迷,衣香鬓影,来来往往的脂粉甜腻混了酒水吃食的香气直往人口鼻里扑,陈泽希微微用袖口掩了,不着痕迹说着玩笑话避过撞进他怀里的几个女子,往楼梯上走,就正撞上从上面下来的人。

“哟,贝勒爷今儿晚上居然还有空过来?”归春楼的老板是风韵犹存的妇人,却也有些法子本领,自不会用腻人的声调上来烦人,倒很是体贴唤了身边的小厮过来,“去后厨取份贝勒爷爱吃的桂花马蹄糕来。”

又自有一副玲珑心思,挑了眉看他,“爷今儿过来找归春姑娘的?”

他笑着点头应了,“是,马蹄糕就谢谢您了,给直接送到归春姑娘房去吧。”

“那酒我过会再差人送过去。”她说到这里便盈盈起开身给人让路,陈泽希走上去过了两级台阶却发现身后的人仍旧没动。

回过头去皱眉问,“怎么了,还有事?”

“爷.....”她抬起头,虽是笑着,话里却犹豫几分斟酌用词,“归春姑娘这几天...似是不太开心,您来了自是好的。若是过会儿怠慢了您,也别怪罪。”

他应了下来没有多说,心里却莫名其妙。不开心,有事相求,这几个字眼弄得他不免担忧,加上伍嘉成和老板的话总让他觉得似乎是有什么大事情。

归春本是个性子恬淡温软的姑娘,平常自是不会轻易惹事上身,平常出阁极少,自从三个月前被自己包了之后更是没有人敢动,也不至于跟什么客人有纠纷,剩下的,他倒是猜不出了。

这么想着,人已经到了门口,他抬手轻轻扣了两下门。

“贝勒爷?”房里似是有起身的动静,转眼门便开了,将他迎进去。

桌上是已经泡好了的初雪浸过的银针,陈泽希走过去坐下,归春伸手给他倒了一杯递过去

“知道爷忙,大晚上的还喊您过来,真是对不住了。白天我问了您手下的人,说是有事便没敢去烦。”她没有坐下去,蹙眉的样子很是局促不安。

陈泽希摆摆手,“不打紧,我本来完事过后也是要来找你的。”他伸手把人拉过来坐下,又替她理了理鬓边发丝,虽然原本就是一丝不乱的样子。

归春因为这细小的动作而红了耳后,脖子缩了缩却终究没有躲开。

陈泽希倒因为这讨人喜的反应笑起来,手不仅没挪开反而变本加厉地下滑到了她脸上,“你说有事找我?”

“也没,就是.....”本就低着的头更垂下去了,连声音都跟着变得细若蚊呐,“想您想的紧了。”

她似乎是废了很大力气才将这句话从嘴里憋出来,陈泽希笑出声,将她的下巴挑起来使了些力气,眼睛微微眯起,“说谎。”

归春有些慌张连忙摆手,“不,不是.....”

陈泽希笑的更欢,怕真吓着了她赶忙松手,又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做安慰,“吓着你了?别怕,我没生气。”

他顿了一顿,收回手,笑容也收起来,“但你的确在说谎,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归春是个性子极好的人,但只一点,总是冷冷淡淡的,客人夸得好听的说是性子清冷,难听些的说是不过仗着花魁便拿捏做架子。实则接触起来却不然,她其实并没拒人于千里之外,第一次接他的客时也是挂着温软的笑,不自作主张撩拨人,但言谈举止很是体贴。

他累的时候总愿意到她这儿来,听人弹一曲琵琶泡一壶茶按一按头便好上许多。归春也不多问,说些无关的体己话反而让人舒心,他念着人的好寻了什么稀奇玩意便也送来,归春也一一收了从未推脱过。

日子久了,她心倒也都敞开有些什么话都愿意同他讲,不时也诉苦撒娇。但真要说想他想的紧,日日缠着他来请他,那是绝半分都没有的。至少,从这么一段日子的相处来看,她还没对自己到那个程度,又或者,她是个聪明极了的女人。

但不管怎样,陈泽希总是喜欢这种女人的。

“说说吧,是有什么难处了,需要我出手么?”他又喝了一口杯里的茶,待甘冽的茶香在舌尖蔓开后,才抬起眼来问。

“不...不....也没什么,不敢劳您费心。”归春的头忽然垂得更低了,连眼底都看不清,紧紧蜷在一起的手不安的搅动着。

他总觉得那声音里里外外都让人心疼,被她弄的半勾不勾的,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是做什么。”说完直接站起来将人拦腰抱起一步步走到了榻边,待将人放躺在了床上,还仔细着怕头顶的发簪扎到她

起身时衣袖被人堪堪拽住一角,归春仍旧紧蹙着眉头,传来的声线已稳了些,低低地唤“爷.....”

他复又笑起来,虽然还是抽开了衣服,却将手覆了上去捉着她的带到自己身边,“怎么了到底是,我说了,有事就说,你原本就不是这个扭扭捏捏的性子不是。”

归春却仿佛是下了好大的决心似的,连带着被他攥在手心里的五指都紧在一起,想要坐起身来,却又被陈泽希拦下还将人又往他身上带了些,让她半躺在他腿上。

她咬了咬唇,“爷,实在不是我有意要瞒,只是这次的事,归春自己知道实在是不对,也不该来求您。”

陈泽希听了不禁笑起来,“怎么,你这是还犯了多大的事不成,只要在这京城里,我恐怕还是能护着你几分的。”

“不,不是我.....”

陈泽希的眼神突然暗了几分,“怎么,替别人求情?”

那咬着朱唇的皓齿又加深了几分,她低下眼睛去,“是。”

“替谁?为了什么?”陈泽希倒是依旧没有动怒,只是更温柔地去抚了抚她垂落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

“城里前阵子关押的新派学生,归春斗胆....”那声音颤抖了些,本一直低垂着的头却突然扬了起来,眸子清亮得很,“向您求一个人。”

那原本缠着她发丝的手突然停下,她因了眼前这人的变化而身子一颤。

“你同那些人怎么会有渊源?”

那声音依旧温柔得很,让她分辨不出情绪,那眼睛复又低下去,她这次是真的笑了出来,虽然嘴角依旧苦涩得很,却试图又扭头蹭了蹭,放软了声音讨好着尽力撒娇,“爷,能不能不问?”

“你求我办事,还不许我问了?”

玩笑一般的话语终于使得她松了口气,见陈泽希没生气,她才放心地笑出来,知道这话就多半是应了,小声道,“怕您生气不是。”

陈泽希的声音里带了点儿调笑,“怎么,你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

哪知道怀里人听了就羞红了脸,忙要起身去捶他不成,“说什么呢您。”

正作乱的人被他一把按住,沉声道,“别老乱动,再惹出什么可怎么办?”说完还别有深意地向她耳后吹了一口气。

归春的脸更红了,看了一眼他的下身,顿了会抬起头来要去揽他的脖子,怯着声问,“要去里面么?”

陈泽希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松开了环着她的手,“不了,不是还得给你办事去么。你今晚先睡吧,过两天我再来看你。对了,把你求的那人的名字告诉我。”

她诧异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走,却也马上反应过来,起身悄悄附耳过去念出了那几个字。

陈泽希点头应了一声,扶着她坐起,整理好她颈间散落的碎发后便打算起身离去,临走没忘了在桌上再顺一杯茶。

她的视线却倒是黏在那人的背影上,离不开了。

“贝勒爷。”

身后传来温温柔柔的一声唤,他回过头去,“怎么了?”

“今天的事,多谢您了。”

陈泽希刚要逗她说你跟我之间的关系用得着说什么谢,却发现她的神情已经不太一样了。那副原本温软的杏眸里好似蕴着薄薄一层的云雾,山水之间,隔开两人的距离,他来不及猜透她的心思,就听见那声音继续淡淡地说。

“若非问缘由,就当是我还他的情分吧。”

声调是她骨子里一如既往的恬淡,唇边的笑也是淡淡的,但陈泽希此刻却只觉得那笑里多了些怅然若失的味道。

归春用的是情分,而不是恩情这个词。

他兀自低笑了一声,撂下了手上的杯子,回道,“行了,放心吧。答应你的爷自会做到。”

推开了屋门,待走出去,茶的味道才慢慢在嘴里品出来。

他此刻倒突然觉得,这茶没有白澍泡的那么好喝了。



夜色渐深,一轮朗月渐渐爬上了临川阁的檐角,楼前沸鼎的人声也趋于消寂。此刻却突然的阵阵马蹄声打破了街上的宁静。

“嘶”“嘶”,马鸣长啸冲天,直待马背上主人使力一扯缰绳勒住才消停下来,上面的人一个利落的翻身下马,靴子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那人冲上前几步就敲起了门。

出口的声音中气十足,“白澍,白澍,人呢,给我出来!”

旁边另一个从马上下来的男子看了这场景很是无奈的很,摇了摇头露出浅浅的笑,走上前去将人拉住,“好了,都这么晚了,别再喊他了,小点声。”

“好啊,肖战,现在连你都嫌我烦了是吧。”

“我没有。”肖战委屈地撇撇嘴,说完又侧过身将头倚靠了上去,在肩膀处蹭了两下,“只是好不容易做完任务回来,都这么晚了,我们赶紧去休息不好吗?你难道不累么?”

“那好吧.....”

结果妥协的那半句话还没说完,门砰地一声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出来的人黑着一张脸,“晚了,彭楚粤你已经吵着我了。”

说完白澍又砰地一下甩上了门,自己头也不看地往回走了。

“喂,喂,白澍你就是这么对一个刚出完任务回来的人么?”

彭楚粤气咧咧地就要往里面冲跟白澍闹个没完,被肖战一把拉住,无奈地劝,“好了好了,别跟他计较了。”说完又抬起头来唤住了白澍,神情严肃了不少,“对了,这次出去他受了些轻伤,虽然不打紧,但你还是看看比较好。”

白澍的脚步这才停下来,转过身皱起了眉头,“伤在哪儿,让我看看。”

彭楚粤却抱着胳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赌气一般。

他认命地败下阵来,“好了好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吗,您快赶紧的进屋还不成吗。”

肖战扑哧一声笑出来,望见彭楚粤神色也缓和了些,连忙推着身边的人进去。

等进了屋,白澍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番确认没有大碍,又给彭楚粤换了白布重新上了些止血愈合的药。

整个过程肖战一直在旁边紧紧皱着眉头盯着他看,弄得彭楚粤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等身子能动了就转身去扯他的衣角,“你看吧,肖战,我都说了我没事的。”

得到白澍肯定答复后的肖战这才松开了眉头,望着那人拽着他衣角的手无奈的笑出来,手敲了他脑袋一下,“你呀,就是不长记性,都说了多少次了让你小心些。虽说是小伤不要紧,可小伤多了那也是要出事的。”

“好啦好啦,我下次会小心的,真的。”

肖战没有办法,摇了摇头也只能随他而去,看着那人的眼睛里却多了分宠溺的味道。但转瞬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抬头问道,“陈泽希呢,去哪儿了?”

“找他的相好去了。”

白澍这话里带着刺,呛得肖战也不知怎么接,只又过了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道,“但这么晚了,他这是不回来了?”

正往药箱里收东西的手一顿,白澍点了点头,“恩,不回来了。”




街上行人渐少,夜色浓重,层层乌云铺叠开来,一片清冷寂静。

陈泽希本就是独自去的明春楼,回来自然也没知会任何一个人。

一个人在路上慢悠悠地走着,倒是使他将周遭的声音听得更清楚些了。

破风凌云之气从身后袭来,薄唇默默勾起一分,反身向右后一侧堪堪躲过原本直击他胸口的一剑。

他继续向后错开两步,伸手就抓住了眼前人的左肩,正要使力擒住他的肩胛骨却被手下的人迅速反应过来向后一个空翻逃脱出钳制。

陈泽希盯着眼前蒙着黑面罩的人,冷笑出声,“居然敢偷袭我,看来胆子不小。都已经被发现了,你还要继续么?”

那后半句说的无波无澜,实则他的手上已经起了动作,双手握拳直接冲着眼前人左胸就挥过去,如意料之中的被躲开,但陈泽希神色并未怎么变,侧身迈了两步飞踩上墙,在空中身子一转伸出左腿直直向那人横踢过去。

黑衣人的瞳孔震了一下,还没意识过来,就看见一个身影从眼前划过又从墙上落下,身体先于大脑一步反应,他连忙向一旁躲过去。

然而那腿已经直直踢上了他的左臂,一阵痛感传来,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陈泽希却皱起了眉头,眼前这个黑衣人的速度比他预想中的快了几分,原本应该踢中肩膀要害之处的一击就这么被躲了过去,只擦过了左臂。

待稳稳落地,还没等他再度出招,黑衣人已经一剑劈了过来,他侧身躲开,眼前扫过泛着幽幽银白色的剑光。

等到人起身抬头之后,眼前的人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剩下屋顶房檐上传来的一阵瓦片声。

原是黑衣人已经脱身而去了。

陈泽希心有不甘也别无他法,只是盯着那个身影,眼睛微微眯起,若有所思。




来福客栈三楼的窗户被猛地一下从外面破开,推窗而入的人一脚踩过圆桌滚到了床上,过程之中左臂再度撞上了床架,疼的人又皱起了眉头。

他咬着牙坐起身来,三两下扯开了衣服去看,左臂已经一片淤青还擦伤了不少,好在都是皮外伤,疼两天也就没什么要紧了。

他这才放下心来,一边重新穿上衣服,一边扯下了面罩大口大口地喘着。

而那面罩之下,分明就是是一幅青涩犹在,稚气未脱的面容。

恍若十六七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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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光离正式出场还有一段时间哈 对了忘了说 这次的新文其实你们可以看做是单元式的故事 现在这个就算第一个故事吧 也可以看做希光相遇的前传

然后不要怀疑我们贝勒爷哈哈哈 都说了是万花丛中过的人设嘛 所以理解下理解下哈

情人节快乐哟 给大家笔芯 爱你们

虽然我目前是happily single的状态 但是希望你们都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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